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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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沈佑京被送到了東宮偏殿, 整個人已然昏迷不醒。
徐澤君在一旁守著，面上沒什麽波動，心中卻已經揪到了一起。這人怎麽就這麽傻，自己上去替那個太子擋刀了。先前也是, 非要走到自己前面。
那太子受傷也就受傷了, 何必非要自己沖上去。
她心中思緒萬千，見禦醫出來, 還端著那一張平淡無波的臉, 幾步走上前去。
“禦醫, 沈禦史傷勢如何？”她方才倒是想著直接進去瞧，但是禦醫直接趕人, 她也怕耽誤病情, 這才順從著出來。
禦醫擦了擦手上的血, 見是未來太子妃, 趕緊拱手行禮。徐澤君一瞧見對方手上沾染著的血就忍不住的皺眉。
“沈禦史如今狀況，不太好。雖然平日裏頭身子的底子打得還不錯, 但是今日這一劍太險要了些。就在心口上方處被刺了一劍，傷及了肺部啊。”
“那可要緊？”
徐澤君死盯著禦醫。
“如今尚還有性命之危, 只是就算這次傷好, 只怕後遺癥也不小啊。”
禦醫一邊說，一邊在心裏搖頭。這人身子本來是要比一般人強健些的。只是這次之後，只怕…
“那您先去熬藥，有任何需要的藥材, 我徐家都出。”徐澤君先是說出這句, 後來則是突然察覺出此句不太合適, 又趕緊加了一句。
“沈禦史是為了就殿下才受的傷，我徐家定然要將沈禦史治好。”
她轉頭去看一旁的翠華, “你回家去，將我庫房裏面的那一只百年老參拿來。”
翠華是她身邊最伶俐的丫頭，趕緊應下。
而身後此時，“澤君這話說得不錯。沈禦史是為了救孤才受的傷，無論多麽稀缺的藥材，統統用上。”
禦醫見太子也來了，趕緊點頭應是。心中更是將這位沈禦史的重要程度提高了些。
徐澤君此時怎麽瞧太子怎麽不順眼，只是為了不讓對方瞧出來，勉強給了對方一個笑臉。
“殿下沒事兒真是再好不過了。”
張祚對於這話只是一點頭，他現在全心都在裏頭的沈佑京身上。
不管這件事到底最終結果，就目前而言，他都要將對方救醒。
太子遇刺的消息，比沈佑京猜測得還要傳播的快一些。與此同時，還有他為了太子擋刀的事情。
別的人倒也罷了，沈瓊和沈安辭聽聞這件事情後，那是就差立馬飛到宮裏面來了。
沈瓊幾乎是立刻前往大明宮，面見聖人，想要見沈佑京一面。
只是可惜，如今的沈佑京還處於昏迷狀態，按照禦醫的話來說，起碼還要等著今晚結束，才能將性命之危度過去。在此之前，最好不要有人去打擾。
不過張瓚允許沈瓊能在宮中等候，直到沈佑京醒來見一面。
他就站在東宮殿外等著。
禦醫此時正焦頭爛額著，對方這傷口的血，總是會在用了這止血藥和繃帶後，又重新流出來。
這血凝不住，可是會要命的。
張祚就在屋外瞧著，眼見著這屋內人一直將透著血的紗布換下。他忍不住擰眉，這麽久了，怎麽還在流血？按理說早就應該止住了。
他讓人把禦醫傳出來，親自問詢。
那禦醫此時也正疑惑著，這按理說，他這藥用下去，對方早就該止住血了。莫不是這位天生就是不易血凝的體質？
他這般說。
張祚抿了抿唇，頭一次笑不出來。對方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於情於理，他都該救對方一命。
他也的確知道誰能救此時的沈佑京一命，只是如果要去找對方，只怕少不得要丟下面子去求了。
張祚的眼神一直隨著裏頭運出來的血色紗布，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
“你先進去穩住沈佑京的情況，我去找人。”
一旁的徐澤君明顯沒有明白張祚的意思，找人？是去找其他的禦醫？
張祚也沒有帶著其他人一起去的意願，只在身邊留了個青雀。
青雀似乎是想對今日沒追到人的事情說些什麽，但是見張祚臉色明顯如今最關鍵的不是這個，於是閉嘴。
張衍正坐在院中，手中拿著茶杯發呆。
對方先前已經去要了散血劑，他差不多能猜出來對方想要做什麽。
趁著這次替太子擋刀的機會，順便將葉上雪解決掉。但是很明顯，劍傷留下的後遺癥和葉上雪消散的後遺癥是不一樣的。而且吃藥的時候，脈象會被看出來。
所以，必須要有一個醫術高超的，並且還是站在沈佑京身邊的人，在他病的時候在一旁幫著掩飾。
而這個人過去的理由，就是散血劑。
長安之中最會治療劍傷的，自然要屬他二皇子府上的那位。
姜老頭。
但是這個計劃還有個缺陷就是，如果太子不想救他，那麽沈佑京便會因為散血劑失血過多而死。
張衍正在等著，等人來。
若是人不來……
張衍嘆出一口氣，沒辦法啊，他沒辦法看著對方這樣死去。所以要是太子沒來，他決定直接把姜老頭帶進宮去。
總不能真看著對方血流而死吧？
不過幸運的是，還沒等張衍準備掐著時機帶人進宮，外頭已然有了通報。
“太子殿下正在門外。”
張祚就坐在正廳中，心中思索著該如何說才能讓這位囂張跋扈的弟弟將手中的那位大夫借出來。
二皇子在長安之中的名聲很不好，倒是紈絝子弟的榜樣。
張祚以往面對他這位弟弟的時候，尤其是小時候，也經常被對方給個沒臉。
張衍穿著一身極為華麗的紫袍進來，襯得他那雙桃花眼更加張揚，還有這間擺滿了珍玩古器的屋子。
“大哥今日怎麽來了？真是榮幸。”
張衍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還真是標準話本裏面的反面角色。
不過當反派也有當反派的快樂。
於是好生的陰陽怪氣了太子一番後，張衍終於“迫不及待”的將姜老頭借給了太子。
當然，這番迫不及待，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在青雀眼中，這位二皇子簡直就是不敬太子，竟然對太子殿下的命令還要推三阻四。要不是這位二皇子家世撐著，哪裏能讓對方放肆這般久。
張祚自己倒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小時候，這種事情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這位二弟弟算是最留情面的了。
那些想要架著他幫他們擋著的臣子，還有那位如今對他百般疼愛的父皇，才是對他最狠的。
姜老頭被帶進了沈佑京躺著的地方，就瞧見一大片的紅色，而對方已然臉色如白紙一般。
一旁的禦醫更是滿頭大汗，半點辦法也沒有，見人進來了，趕緊讓開位置。
這…這簡直就是胡鬧！
太子瞧著這一幕也是心驚，這要是再晚回來一些，只怕人…
姜老頭趕緊上前去搭脈，心中一松，幸好幸好，還有得救。
趕緊從袖中掏出藥來，直接給沈佑京餵了下去。隨即寫t出藥方，讓藥童去煮藥，他則是又將先前包紮好了的地方重新剪開，再次用他的藥包紮了一遍。
沈佑京全程呼吸薄得即將斷掉，連根羽毛也吹不起來。也幸虧姜老頭手中的那丸藥起了作用，還有那戰場上專用的止血藥，這才勉強讓對方的情況穩住。
姜老頭終於在解決這個困難之後可以在心中怒吼，胡鬧！全都在胡鬧！
張衍那小子怎麽能答應這樣的計劃！還真把散血劑給人了，對方還真吃了那麽多？！
姜老頭氣呼呼的，偏偏還得給兩個人擦屁股。真是造孽啊。
於是在喝了藥，重新包紮之後，沈佑京這邊的情況終於暫時穩定下來。
張祚多看了幾眼，確定了情況，又向姜老頭重覆了一遍之前的話。
“宮裏頭的藥材可以隨便用。”
這才轉身出去，準備去詢問這件事情查得怎麽樣。
對方很顯然不是一般的高手，能把青雀都甩掉，定然是絕頂高手。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他今日的行蹤沒有幾個人知道。
“我們去查了，目前找不到沈佑京同其他皇子，尤其是二皇子之間的聯絡。沒有交叉的地方。”
“且沈家應該沒有能力培養出那樣一個絕頂高手。”
這個結果在太子的預料之內，可是這無法解釋今日發生的一系列情況。
“殿下，我們就目前來說，可能還有一個知情者。”
“徐家。”
張祚聽到這個猜測，第一時間是覺得不可能，徐家沒有理由來殺他。
“徐家沒有理由，我們是一邊的。”
“殿下，徐家內也有分支。”這話提醒了張祚。
張祚沈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徐家從徐澤君那裏得到了我的動向，從而想要派人來暗殺我？”
“可是殺了我，他們得不到什麽好處。”
“殿下，或許不是針對您，是針對，徐家娘子。”
這下子張祚不再開口了。徐家確實有這個能力，培養出一個絕頂高手，也的確有可能因為這個來刺傷他。但凡今日是他受傷了，那麽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被問責。
其中自然也包括徐家如今的族長，徐仆射。
若是按著這個思路下去的話，其實今日的刺殺所涉及的可能性就太多了。
張祚又一下子想到了另外一處，如今大致有兩個思路。
第一，有人為了中傷徐仆射。為了傷一個官員，敢對皇子出手，可能性不大。
第二，有人中傷徐仆射的目的是針對他。徐仆射如今已經是太子身邊的勢力了，傷徐仆射，也就等於傷他自己。
若是第二可能的話，張祚垂了垂眸。
“去查查三皇子最近是不是在和徐衡交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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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京被送到了東宮偏殿, 整個人已然昏迷不醒。
徐澤君在一旁守著，面上沒什麽波動，心中卻已經揪到了一起。這人怎麽就這麽傻，自己上去替那個太子擋刀了。先前也是, 非要走到自己前面。
那太子受傷也就受傷了, 何必非要自己沖上去。
她心中思緒萬千，見禦醫出來, 還端著那一張平淡無波的臉, 幾步走上前去。
“禦醫, 沈禦史傷勢如何？”她方才倒是想著直接進去瞧，但是禦醫直接趕人, 她也怕耽誤病情, 這才順從著出來。
禦醫擦了擦手上的血, 見是未來太子妃, 趕緊拱手行禮。徐澤君一瞧見對方手上沾染著的血就忍不住的皺眉。
“沈禦史如今狀況，不太好。雖然平日裏頭身子的底子打得還不錯, 但是今日這一劍太險要了些。就在心口上方處被刺了一劍，傷及了肺部啊。”
“那可要緊？”
徐澤君死盯著禦醫。
“如今尚還有性命之危, 只是就算這次傷好, 只怕後遺癥也不小啊。”
禦醫一邊說，一邊在心裏搖頭。這人身子本來是要比一般人強健些的。只是這次之後，只怕…
“那您先去熬藥，有任何需要的藥材, 我徐家都出。”徐澤君先是說出這句, 後來則是突然察覺出此句不太合適, 又趕緊加了一句。
“沈禦史是為了就殿下才受的傷，我徐家定然要將沈禦史治好。”
她轉頭去看一旁的翠華, “你回家去，將我庫房裏面的那一只百年老參拿來。”
翠華是她身邊最伶俐的丫頭，趕緊應下。
而身後此時，“澤君這話說得不錯。沈禦史是為了救孤才受的傷，無論多麽稀缺的藥材，統統用上。”
禦醫見太子也來了，趕緊點頭應是。心中更是將這位沈禦史的重要程度提高了些。
徐澤君此時怎麽瞧太子怎麽不順眼，只是為了不讓對方瞧出來，勉強給了對方一個笑臉。
“殿下沒事兒真是再好不過了。”
張祚對於這話只是一點頭，他現在全心都在裏頭的沈佑京身上。
不管這件事到底最終結果，就目前而言，他都要將對方救醒。
太子遇刺的消息，比沈佑京猜測得還要傳播的快一些。與此同時，還有他為了太子擋刀的事情。
別的人倒也罷了，沈瓊和沈安辭聽聞這件事情後，那是就差立馬飛到宮裏面來了。
沈瓊幾乎是立刻前往大明宮，面見聖人，想要見沈佑京一面。
只是可惜，如今的沈佑京還處於昏迷狀態，按照禦醫的話來說，起碼還要等著今晚結束，才能將性命之危度過去。在此之前，最好不要有人去打擾。
不過張瓚允許沈瓊能在宮中等候，直到沈佑京醒來見一面。
他就站在東宮殿外等著。
禦醫此時正焦頭爛額著，對方這傷口的血，總是會在用了這止血藥和繃帶後，又重新流出來。
這血凝不住，可是會要命的。
張祚就在屋外瞧著，眼見著這屋內人一直將透著血的紗布換下。他忍不住擰眉，這麽久了，怎麽還在流血？按理說早就應該止住了。
他讓人把禦醫傳出來，親自問詢。
那禦醫此時也正疑惑著，這按理說，他這藥用下去，對方早就該止住血了。莫不是這位天生就是不易血凝的體質？
他這般說。
張祚抿了抿唇，頭一次笑不出來。對方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於情於理，他都該救對方一命。
他也的確知道誰能救此時的沈佑京一命，只是如果要去找對方，只怕少不得要丟下面子去求了。
張祚的眼神一直隨著裏頭運出來的血色紗布，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
“你先進去穩住沈佑京的情況，我去找人。”
一旁的徐澤君明顯沒有明白張祚的意思，找人？是去找其他的禦醫？
張祚也沒有帶著其他人一起去的意願，只在身邊留了個青雀。
青雀似乎是想對今日沒追到人的事情說些什麽，但是見張祚臉色明顯如今最關鍵的不是這個，於是閉嘴。
張衍正坐在院中，手中拿著茶杯發呆。
對方先前已經去要了散血劑，他差不多能猜出來對方想要做什麽。
趁著這次替太子擋刀的機會，順便將葉上雪解決掉。但是很明顯，劍傷留下的後遺癥和葉上雪消散的後遺癥是不一樣的。而且吃藥的時候，脈象會被看出來。
所以，必須要有一個醫術高超的，並且還是站在沈佑京身邊的人，在他病的時候在一旁幫著掩飾。
而這個人過去的理由，就是散血劑。
長安之中最會治療劍傷的，自然要屬他二皇子府上的那位。
姜老頭。
但是這個計劃還有個缺陷就是，如果太子不想救他，那麽沈佑京便會因為散血劑失血過多而死。
張衍正在等著，等人來。
若是人不來……
張衍嘆出一口氣，沒辦法啊，他沒辦法看著對方這樣死去。所以要是太子沒來，他決定直接把姜老頭帶進宮去。
總不能真看著對方血流而死吧？
不過幸運的是，還沒等張衍準備掐著時機帶人進宮，外頭已然有了通報。
“太子殿下正在門外。”
張祚就坐在正廳中，心中思索著該如何說才能讓這位囂張跋扈的弟弟將手中的那位大夫借出來。
二皇子在長安之中的名聲很不好，倒是紈絝子弟的榜樣。
張祚以往面對他這位弟弟的時候，尤其是小時候，也經常被對方給個沒臉。
張衍穿著一身極為華麗的紫袍進來，襯得他那雙桃花眼更加張揚，還有這間擺滿了珍玩古器的屋子。
“大哥今日怎麽來了？真是榮幸。”
張衍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還真是標準話本裏面的反面角色。
不過當反派也有當反派的快樂。
於是好生的陰陽怪氣了太子一番後，張衍終於“迫不及待”的將姜老頭借給了太子。
當然，這番迫不及待，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在青雀眼中，這位二皇子簡直就是不敬太子，竟然對太子殿下的命令還要推三阻四。要不是這位二皇子家世撐著，哪裏能讓對方放肆這般久。
張祚自己倒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小時候，這種事情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這位二弟弟算是最留情面的了。
那些想要架著他幫他們擋著的臣子，還有那位如今對他百般疼愛的父皇，才是對他最狠的。
姜老頭被帶進了沈佑京躺著的地方，就瞧見一大片的紅色，而對方已然臉色如白紙一般。
一旁的禦醫更是滿頭大汗，半點辦法也沒有，見人進來了，趕緊讓開位置。
這…這簡直就是胡鬧！
太子瞧著這一幕也是心驚，這要是再晚回來一些，只怕人…
姜老頭趕緊上前去搭脈，心中一松，幸好幸好，還有得救。
趕緊從袖中掏出藥來，直接給沈佑京餵了下去。隨即寫t出藥方，讓藥童去煮藥，他則是又將先前包紮好了的地方重新剪開，再次用他的藥包紮了一遍。
沈佑京全程呼吸薄得即將斷掉，連根羽毛也吹不起來。也幸虧姜老頭手中的那丸藥起了作用，還有那戰場上專用的止血藥，這才勉強讓對方的情況穩住。
姜老頭終於在解決這個困難之後可以在心中怒吼，胡鬧！全都在胡鬧！
張衍那小子怎麽能答應這樣的計劃！還真把散血劑給人了，對方還真吃了那麽多？！
姜老頭氣呼呼的，偏偏還得給兩個人擦屁股。真是造孽啊。
於是在喝了藥，重新包紮之後，沈佑京這邊的情況終於暫時穩定下來。
張祚多看了幾眼，確定了情況，又向姜老頭重覆了一遍之前的話。
“宮裏頭的藥材可以隨便用。”
這才轉身出去，準備去詢問這件事情查得怎麽樣。
對方很顯然不是一般的高手，能把青雀都甩掉，定然是絕頂高手。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他今日的行蹤沒有幾個人知道。
“我們去查了，目前找不到沈佑京同其他皇子，尤其是二皇子之間的聯絡。沒有交叉的地方。”
“且沈家應該沒有能力培養出那樣一個絕頂高手。”
這個結果在太子的預料之內，可是這無法解釋今日發生的一系列情況。
“殿下，我們就目前來說，可能還有一個知情者。”
“徐家。”
張祚聽到這個猜測，第一時間是覺得不可能，徐家沒有理由來殺他。
“徐家沒有理由，我們是一邊的。”
“殿下，徐家內也有分支。”這話提醒了張祚。
張祚沈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徐家從徐澤君那裏得到了我的動向，從而想要派人來暗殺我？”
“可是殺了我，他們得不到什麽好處。”
“殿下，或許不是針對您，是針對，徐家娘子。”
這下子張祚不再開口了。徐家確實有這個能力，培養出一個絕頂高手，也的確有可能因為這個來刺傷他。但凡今日是他受傷了，那麽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被問責。
其中自然也包括徐家如今的族長，徐仆射。
若是按著這個思路下去的話，其實今日的刺殺所涉及的可能性就太多了。
張祚又一下子想到了另外一處，如今大致有兩個思路。
第一，有人為了中傷徐仆射。為了傷一個官員，敢對皇子出手，可能性不大。
第二，有人中傷徐仆射的目的是針對他。徐仆射如今已經是太子身邊的勢力了，傷徐仆射，也就等於傷他自己。
若是第二可能的話，張祚垂了垂眸。
“去查查三皇子最近是不是在和徐衡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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